叶忍冬垂着眼帘,也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陆大夫背着手往门外走,道:“面上没点血色,是不是被这小子苛待了?”
叶忍冬飞快摇头,急着解释道:“没有没有。”
程郎玉摸摸他小脸,面色柔和:“不怕。”
陆归鹤跨过门槛,转身往看诊的屋走。“他这身子啊,平时别摸凉水了,我开几幅药,从现在开始熬着喝,喝完再来看。”
程郎玉也知道自家哥儿身体内里虚,是该补。
陆归鹤唰唰几下写好药方。“呐,自个儿拿去抓药。”
说完他一顿,核桃眼打量几下程郎玉:“你体格倒是好,平日多带着你夫郎练练,但别多操劳。”
程郎玉认真听完,应道:“我知晓了。”
陆大夫笼着袖子靠在椅背,又变得懒洋洋。像嫌弃似的:“嗯,去吧去吧。”
“记得交银子啊!”
程郎玉:“知道了。”
两人转身出门,苍老的声音顺着后头传来。“小年轻好好过日子,这大难都经受住了,总归后面的日子不算难。”
出来时,谭春柳已经坐在外边等着了。
叶忍冬看老太太坐在矮凳上准备起来,忙上前搀扶着人,乖巧道:“阿奶。”
谭春柳撑着人站起,慈祥笑着:“哎,冬哥儿,可是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