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手在我手上。”
“嗯,你手在柴上,就是你在烧火。”
月亮可能是觉得这两人过于黏糊,随便扯了块儿云,把自己的光捂住。
光不见心不烦。
远在几公里外的古梁镇。
杜秋红跟程富至被安排在镇上最偏的寒水巷子。
程富至手上跟腿上缠着纱布,杜秋红在他床前忙碌。
端茶递水,不像娘,倒像是仆人。
“娘啊,我们什么时候住进严叔叔的家啊,这地儿可真破!”
程富至擦伤的脸已经结痂,他得意地摇着头,“咱们来了镇上,叫严叔叔帮我们报仇,我要将程郎玉丢云水河里去。”
他对程郎玉这么大的敌意,得益于他从小的经历。
程富至自记事起,就是杜秋红一个人带着他。
杜秋红天天在在他耳边念叨,他爹是程安华。他娘的位置被林香梨抢了去。
甚至本该去镇上读书的,不应该是程郎玉,而是他。
所以在周围人都说他是没爹的孩子,说他是野种时,程富至就单方面跟程郎玉对上了。
他不喜欢偷偷躲着,看程郎玉在被他爹抱着;看程郎玉抢走他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