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早有预料,就会在认识安吾的第一天把子弹送进安吾脑袋里做纪念了,你这个欺骗感情的混蛋渣滓政府走狗。”

太宰对安吾做了个鬼脸,扭过头深深望向我的眼睛:“织田作,在酒吧里的时候我就没有问,所以现在我也不会问。你只要告诉我想让我做什么就好,我帮助朋友是无条件的。”

于是我也没有擅自解释一切。事实上我本来就没准备什么解释,我们之间一开始就存在着无言的默契了。

当安吾在酒吧打开那个导致谎言出现破绽的包,太宰明明看出问题,却什么都没问。

当我紧跟着安吾告辞离开,太宰也没有任何动作。

太宰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并非毫无察觉,只是不去探究,维持着一个最能保护自己内心的安全距离。

在我来施加影响、为这份友谊的羁绊做些什么改变之前,太宰显然是不愿做最初打破僵局的人。

虽然已经明白,我还是不免好奇:“太宰完全不惊讶吗?”

“诶……怎么会?我超级惊讶。”

太宰露出了很淡的笑容,和话语中的开朗很不一样。

“但因为是织田作让我感到惊讶,我只好把一切都归因于「毕竟是织田作」,这么说服自己了。”

他嘴上说得简单,我却仿佛能看到他内心千回百转的思考和权衡。

如果还是迷茫的状态,他绝不会冒失地跟随安吾来见我。既然他来了,就说明已经做出了选择。

太宰选择站在我这边,什么也不问的站在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