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床上,厚重的被子捂得她好热。

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半坐着起身。

见雪阁换了春景,窗外传来嘤嘤啭啭的几声鸟啼,香炉里点着清清淡淡的安神香。

她看到窗前多了一个素色的花瓶,里面插着两支雪白的棠梨花,窗台上两只黄鹂鸟正叽叽喳喳地啄着洒下的鸟食。

谢清绝逆光站在窗前,白衣玉带,衬得他腰窄腿长。

他正漫不经心地洒着食儿喂鸟。

“主人。”唐梨理了理睡得乱糟糟的头发,问,“你身体好些了吗?”

谢清绝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百无聊赖地将用幻术化的两只鸟儿连同吃食化为虚无,转身淡淡看了唐梨一眼:“这话应该我来问你。”

唐梨不明所以:“你要是没事的话,我肯定没事啊。”

谢清绝:“可你睡了三天了。”

唐梨微微讶然,随即“哦”了一声:“那可能是你的血液太强大了,我有点承受不住。”

谢清绝抿着唇,似是微微叹息一声,坐到了唐梨床边,说:“以后不准再吸我的血了。”

唐梨暗自心道:要不是为了救你,谁愿意没事儿去吸你的血啊!

她轻叹一声,向谢清绝问起了寒毒一事:“那你身上的寒毒……”

“毒发之时不动用灵力就不会有事。”谢清绝垂眸看向她的眼睛,“上次是我疏忽了。”

唐梨:“可毒发时还是会很疼,对么?”

谢清绝语气仍是淡淡:“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