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背脊一僵,立刻难堪地捂住了脸: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是人行了吧?
见眼前的少女耳朵都红透了,一副快哭了的样子,谢清绝笑了笑,没再为难她,把画卷放到她手中,道:“不早了,先去睡吧。”
唐梨听后“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落荒而逃地离开了这个社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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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谢清绝从屏风后走出,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寝衣。
躺在地铺上的唐梨听见了动静,怀里抱着雪团,用被子把整个人一蒙,开始装死。
“怎么睡在地上?”被窝外传来谢清绝的声音。
男人披散着长发,一身雪白轻衣将他的腰身衬得又瘦又长,他伸出皙白修长的手指,为桌上的香炉里添了些安神香。
谢清绝见唐梨半天没有回应,回眸看了看地上那个卷成一团的被子。
睡着了?
还是不好意思了?
他垂眸微弯了弯唇,将香炉的盖子轻轻盖上。
然后,他走到唐梨身边,低头弯腰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唐梨身子蓦地一轻,这下再也不敢装睡了,立刻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惊恐道:“主人你做什么?!”
这下连带着把她怀里的雪团也惊醒了,小雪豹迷迷糊糊地从她怀里抬起了头。
谢清绝:“去床上睡。”
“不不不不用了,您睡床,我打地铺就行!”唐梨被他这么一抱,差点从被子里滑出去,慌忙之际抓紧了谢清绝胸前的衣襟。
只听“刺啦”一声——
谢清绝胸前的衣服忽然少了一块,露出他肤色冷白、肌肉紧绷的胸膛。
唐梨愣愣地看着手里那块被她扯下来的雪白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