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份,可还真是尴尬啊。

唐梨今日没什么心情,没怎么练剑,一整天下来饭也没吃,只坐在窗前一手撑着头在桌案上作画。

自上次画谢清绝被他抓包了以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笔了。

想了许久,她展开画纸,用毛笔蘸了些许颜料,在雪白的画纸上落下了第一笔。

直到深夜。

她困得睁不开眼,画面上绘出的光影也变得斑斑驳驳,双眼像是开了散光。

唐梨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自己的画。

帝京的夜空中绽开绚丽的烟花,画中央的河面上是一条华丽的画舫,而万家灯火的河岸边不似当日聚满了人群,只有一白衣男人单手抱着一位紫衣少女,怀里是雪白的一团。

到处都是红彤彤的一片,溢满了过年的气氛,而辉煌、璀璨、明艳的灯火之下,只有他们两人。

她本以为笔下所描绘的是个很温馨的画面。

可现在这样一看,两人身上清清冷冷的色调却和身后周围大片大片的暖色显得格格不入。

莫名其妙地,她从画中看出了孤寂、单薄。

好像在这人世间只剩下了彼此,两个孤独的灵魂抱作一团,与世间种种背道而驰。

唐梨将画卷合上,放到了一旁。

然后关灯,睡觉。

她知道今夜谢清绝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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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离仙门会武只剩下了两天。

谢清绝还是没有回来。

唐梨心想他不会忙到连仙门会武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参加吧?那本来就已经有些偏离原著的剧情岂不是要乱套了?

然而她的忧虑只维持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