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庭院里那棵棠梨树,树叶传来沙沙的声响。

唐梨迟钝地看他,脸颊泛着淡淡的粉。

她总觉得谢清绝这话好像有些不对,但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到底哪里不对。

但她听到谢清绝说喜欢她。

她好开心。

她将脑袋重新埋在谢清绝的颈窝,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在他怀里安心地睡了过去。

谢清绝见她又没了动静,抱着她往她的房间走去。

快走到门口时,他的怀里却突然一轻。

熟睡中的唐梨无意识地化成了剑身原型,衣衫翩然飘落,腕上玉镯亦顷刻掉下。

谢清绝眼明手快地用小臂挽起唐梨的衣衫,尾指及时勾住两个差点掉落的白玉镯子。

长剑没有出声,看来唐梨睡得很沉。

谢清绝缓缓拿起右手的离情剑,颀长秀丽的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这把剑,他用了千年。

也是他炼过的所有武器中,剑刃最锋利、用得最顺手的一把。

如今知道这里面藏着一个温软的少女,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个本应作为武器的物什。

谢清绝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长剑。

半晌,他略施法术将唐梨的衣服和手镯收进袖子里,另一只手轻抚上离情剑的剑身。

修长微凉的手指自剑尖缓缓而下。

睡梦中的唐梨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细腻地从她的脸颊划过,一点点划过脖颈,再慢慢往下。

像是在煽风点火,撩拨起她身上的热度。

她的身子蓦地一颤。

谢清绝见长剑微微抖了抖,手指一顿,然后指腹停留在剑身的那处,来回抚摸着,轻揉着。

本冰冷的剑身慢慢变得温热,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谢清绝的神色晦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