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比生病还令人难受。

唐梨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侧腰上莫名其妙地青紫了一块。

“什么时候磕到了?”

她用手指轻按了按,好在不怎么疼。

谢清绝见她毫不避讳地在自己面前撩开衣衫的一角,露出纤细皙白的腰肢,目光蓦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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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床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唐梨这些天已经习惯和谢清绝一起挤那一张小木板床,少年生得清瘦,不怎么占地方,睡觉也像一千年后那般安静,她这几天睡得倒是安稳。

但另一个人好像并没怎么睡好。

唐梨时常能半夜三更看见谢清绝侧躺在她面前,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今晚又是被他幽深的目光吓了一跳。

“怎么还不睡?”唐梨摸了摸他的脸,无奈地笑了下,“修仙啊?”

谢清绝覆上她的手,说:“睡不着。”

唐梨凑近了些,轻靠在他的颈窝,问道:“有心事?”

谢清绝低头轻轻撩开散在她颈侧的长发,“嗯”了一声。

唐梨抬了抬头:“在想什么?”

谢清绝在她头顶淡声道:“说了怕你觉得我恶心。”

唐梨意识到不对,起身蹙眉道:“怎么会?为什么这么说?”

谢清绝没回答她,只摸了摸她的发,说了句:“不早了,睡吧。”

唐梨见他心情不佳,没再多问,躺下去靠在他的胸口处。

可却再也没睡安稳。

唐梨同一个睡姿保持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时,才不太清醒地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