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和小哲皓视若无睹。

“你们都要我做主,可你们同本皇子有什么关系?本皇子又凭什么要为你们做主?”顾玖过于温凉的话语同时入了孟秋知和秦宁的耳。

孟秋知寻思了一下,心道这不对呀,九皇子天性善良,喜好助人为乐,得知有人蒙受不白之冤,合该立即上前询问缘由的,怎会说这话?

她寻思的这一瞬,秦宁已嘴巴比脑袋先行,抢先说了出来道:“回九皇子的话,民妇不过是这泱泱大顺朝底下一个最为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而至于您,则是高贵的、美丽的、善良的皇子殿下,民妇想,皇子有悲天悯人之心,定不会想看到大顺朝治下的任何一个人百姓蒙受不白之冤而毫无作为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秦宁先扬后抑,再以皇子所谓的“口碑”为威胁,不怕九皇子不出手相助。

只是秦宁越发肯定顾玖会出手,面上不仅没有自得,还越发的谦卑。

顾玖居高临下的看着秦宁,只因秦宁过于谦卑而低下的头颅,更加的看不真切她的面容。

那样异样的感觉又闪耀在心头。

眼前的秦宁,巧舌如簧。

而他的暗卫所调查的秦宁,则是个再朴实不过的所谓民妇了。

不过,这样也好。

顾玖玩味的问道:“那你是有何冤屈要禀告给本皇子?”

秦宁悄然松开了因过于紧张而握住的双拳,她的头颅又低了几分,细碎的泪珠从眼中涌下,人们并没有听到她的哭声,但已被她眼泪滴落到青石板上的声音所感染了。

这是谁?又为何会出现在华阳公主府上,更胆大包天的到了皇子的跟前来喊冤,她又有何冤屈要禀明?众人心中掠过同样的疑问。

“九皇子远道而来,臣下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谢文卓匆匆上前,又同底下人使了个眼色说:“这民妇两日前曾到臣下的门前行乞,臣下便给了他们两个馒头,无奈他们嫌臣下太过吝啬,故而心生恨意,些许小事,怎能污了九皇子的眼呢,还不快将这乞丐给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