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年以前,谢驸马曾经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妇的儿子,可若干年以后,谢驸马已成了公主的夫婿。”

秦侍郎面带笑意,似与华阳公主闲聊。

华阳公主冷笑道:“他与卓郎怎么能比?”

秦侍郎道:“自然不敢与驸马比,毕竟不是谁都能似谢驸马一般为功名利禄而抛妻弃子的。”

“你胡说!”华阳公主暴怒而起,“是秦侍郎的侄女先红杏出墙,才让卓郎不得不抛弃他的。”

秦侍郎不与华阳公主争论,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夏日炎炎,公主还请先喝杯茶水消消火。”

华阳公主要被气炸了,她再不去看秦侍郎一眼,低头一杯一杯的喝着茶水。

谢文卓一面安抚华阳公主,一面朝幼阳郡主使眼色。

幼阳郡主见状以扇抚嘴,浅显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她的儿子都到了,秦宁本人呢?该不会是当初放大话的时候没想到今日会过来这么多非富即贵的人,一时未能如约澄清自己,便羞的不敢出来,而让一介小儿搪塞我们罢?”

听罢立即便有人附和幼阳郡主,素来嘴快的云芬道:“她一介乡下妇人,又没见过什么世面,从前仗着几分泼辣的性子横行乡野也就罢了,似今日这样的场合,怕她只一瞧便吓尿了裤子。”

人们闻言纷纷笑道,似对云家姑娘这说法极是认同。

到底这些人最次的也是小官家的女儿,自幼锦衣玉食,从来看人便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俯瞰之感。

终有人不太认同说:“可上一回在华阳公主府上,这民妇可没见一点点害怕,她甚至还将谢驸马给休了呢!”

便遭到了众人围攻。

孟家嫡长女孟秋和先行说道:“你怎知她那时不怕,说不得怕的要死,嘴硬呢!再者倘若那一日里没有九皇子在那儿,她还休夫?也就是九皇子太心善了,才会信一个民妇的!”

孟秋知也怯怯的附和道:“也是谢驸马原就不打算同她过了,才顺势而为,若不然她一介妇人想休夫还休夫成功了?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