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民妇还有一事有些纠结,想来想去不妨告诉皇上,让皇上替民妇做个决断。”她面上适时的表现出纠结。

文帝对秦宁的观感不坏,再加之他原便是个很和善的人,当下里就说:“你不妨直言。”

秦宁于是道:“民妇三日前得到皇后娘娘的口谕,让民妇在十日之后的太后娘娘的寿宴上,进宫给太后做一道膳食。”

“你不想进宫给太后做膳食?”文帝挑眉问道。

秦宁忙道:“并非不想,而是不敢,民妇究竟难登大雅之堂,加之从前也没见过皇后,皇后却将这份殊荣给了民妇,民妇惶恐。”

文帝这时候也在思考,皇后为什么要提携区区秦宁。

夫妻三十载,文帝最了解皇后不过,在外人眼里,皇后永远是那个端庄贤淑,待下和善的皇后,文帝却知,那一切不过是皇后所戴的面具罢了。

真实的刘皇后实际上却是一个自私自利到了极点的人,也视人命如草芥到了极点。

若非有利可图,刘皇后怎会提携区区秦宁?

尤其正如秦宁所说,刘皇后没见过秦宁,不过是听说过这号人罢了。

秦宁适时的又开口道:“民妇当时与皇后身边的侍人说了民妇不敢,但那个妹妹却与民妇道,这一切都不是问题,皇后会护着民妇的,不由令民妇越发惶恐。”

文帝面上的疑虑越发加重了一些。

秦宁便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但凡皇上对皇后起了疑虑,必定会在太后寿宴那一日里多加关注皇后这边的动向。

她做了什么,皇后做了什么,文帝一瞧便知道,这样皇后便也不能随便将脏水给泼到她的身上了。

文帝深思良久,最终道:“皇后一片好心,也许她是看你投缘,无须害怕。”

秦宁便知,文帝这是欲借她之手,探查皇后之意,不由呜呼哀哉,皇宫中人果真没有一个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