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我们不同,他为人文雅,不擅动武,不过他会向父皇告状,父皇最宠爱他,每每都狠狠惩罚那些欺负二哥的人。”

“到最后也就没人再敢不识相的上来了。”

“呵呵”顾春愉悦来的笑出了声,“只是如今我们都日渐长大,出宫开府,不说有这样肆意的时光,便是时常聚一聚都不大可能了。”

他的面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阴鸷,所有的一切都藏在心底,即便是在怀缅兄弟往事的时候亦是不曾浮现。

顾昭正了正神色,“二哥会听母后的话,就这样离开咸阳,去往封地吗?”

顾春也收敛笑意,“为何这样问?”

顾昭没回答他,只道:“我希望二哥可以去往封地,但倘若二哥不想,我也只奉劝二哥一句,凡事适可而止,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是兄弟。”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他言尽于此。

顾春愣了愣,又笑了笑,这会儿的笑容不似以往浮在面上,而是多了几分悲伤的感情,看着顾昭的神情就像是在看一个小孩。

“昭弟,你不懂。”

他饶恕旁人,可旁人会饶恕他吗?

昭弟说的没错,他们都是兄弟,可帝王家的兄弟,能一样吗?

早在十二年前,他痛失一双腿的时候,便明白了一切。

那时昭弟还是一个幼小的孩童,看到他受伤会伤心的掉眼泪,每日里都过来陪在他身边。

昭弟纯善,他不懂这些尔虞我诈、阴狠算计,也许是幸事。

顾昭的脊背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