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道:“这些人与我们无冤无仇,无非是劫财而已,民妇落到他们手中,应该不会有什么威胁,但王妃就不一样了。”

“王妃身份贵重,他们保不齐会利用王妃,狮子大开口,这还是最好的情况,倘若他们生出歹心,辱了王妃的名节,王妃可能承受得住?”

信王妃想了想,她也是官家小姐,自幼熟读女戒,倘若她受辱,怕是会一根麻神吊死,也免得累及信王府。

“但是我可以。”秦宁的声音格外的坚定,“更何况我之所以选择与王妃互换妆容,也是因为我有求于王妃,我希望倘若我有个什么意外,信王妃能够替我照拂于他,不至于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这大抵是我这个无能的母亲,唯一能给他做的事情了。”

小哲皓很迷茫,母亲她是在说什么?

他觉得这个母亲陌生而又熟悉,之所以陌生,是因为同这一阵的母亲很不同,如今的母亲哪里会说这样丧气的话呢?

之所以熟悉,是因为从前的母亲时常说这样的话。

他眨了眨眼睛,“无论怎样,我要和母亲在一块儿。”

却被秦宁一记砍刀,就给砍晕了。

信王妃动容的同时,又是一阵咋舌,这样委曲求全的秦娘子,再配上这样干脆利落的动作,她怎么觉得很是诡异呢?

不过转念一想,大概是为母则刚吧。

信王妃同意了秦宁的建议,与秦宁互换了衣裳,将小哲皓给抱在怀中。

秦宁和荣欢靠后,先行宴会着信王妃先走,若是可以,她们是想着一起偷偷的溜走的。

然而对方来势汹汹,荣欢不过刚迈出了一条腿,那些匪患们就过来将荣欢和秦宁给团团包围了。

荣欢在太后身边伺候多年,也是见识过流血纷争的,是以虽然小脸煞白,但依然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