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乖顺的应了,李氏才觉心中舒坦许多,又说:“不仅是在府外,在府里也是一样的,轻易不要出来瞎转悠,免得我一瞧见了你,心中便膈应的慌。”

秦曦又乖顺的应了,只是这一应之后,她又一转口道:“如今七妹妹回来了,原以为她定然很落魄,但不想竟大大出乎了我们的意料,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衣锦还乡了呢。”

李氏轻叱一声道:“再得贵人的青眼,弃妇就是弃妇,没人要就是没人要,一点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彼时院中几乎无人,偶尔也仅仅是过路的洒扫婆子,秦曦突然靠近李氏说:“七妹妹虽是弃妇,但更是太后亲封的乡君,我听人家说太后封她为乡君的时候就赏赐了许多东西,而作为乡君,每年都有固定的俸禄,有了这些俸禄,七妹妹也可算得上是个小财主了,二婶母当真没什么想法吗?”

李氏就是一阵发愣。

秦曦又意味深长的说道:“二婶母若有这个心思,可得赶巧,毕竟说不得三婶母也有这个心思呢,再来,七妹妹自来喜欢的都是长相俊美的人,人品性格这些都是其次了,我言尽于此,还望二婶母好好想想。”

李氏还在寻思着秦曦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段姨娘母女就已经走远了。

等回到了屋中,段姨娘忙将门反锁,拉扯着秦曦的手到了内室中,就问她:“你方才与二夫人说那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又有了什么歪点子?”

秦曦甩开段姨娘的手说:“在姨娘心中,我就是这么坏的人吗?我不也是为了七妹妹好,她如今才被谢郎抛弃,最最忧心的大抵便是自己往后的婚配,说到底女人若没个男人护着又怎么能行,我不过是提醒三婶母多放些心思在七妹妹的婚姻大事上罢了。”

段姨娘想想,似乎也是这么理。

她又握住女儿的手说:“夫人待我们不薄,有些事情你曾经年少轻狂,做错了也就做错了,可往后万不能再有坏心,做坏事了。”

秦曦笑道:“姨娘将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那样坏的人吗?你如今有那个闲工夫替旁人操心,却不想想女儿如今才是被我那七妹妹放在火架上炙烤的人。”

“我觉得七妹妹这一回是有备而来,她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放过我。”

段姨娘也想到了先前秦宁所说之事,就一阵紧张说:“那可该怎么办呀,要不我们就出面将当年的事情且说清楚,将所有的脏水都给泼到谢文卓的身上,大夫人心善,会放过我们的。”

秦曦笑段姨娘的天真,“母亲心善,可秦宁却不心善,更何况谢文卓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更何况还有我那个孩子”

“是得想个法子,消灭所有的证据,姨娘,你得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