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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秦宁完成的很好,虽不曾让人惊艳,但好在也没什么错处,且只看案师们如何评判了。

作为本次风月会的案师,林夫人和金夫人几乎想都没想,就判冯寄慧更胜一筹。

至于方氏和另外一位案师则更倾向于秦宁。

金夫人看向方氏,目光不善道:“我听闻秦夫人乃是台上秦宁的长嫂,莫不是因为这一层缘故,所以你才偏向秦宁。”

方氏反驳道:“倘若这样说的话,那作为冯二姑娘长姐的婆母,金夫人是否也会单纯的偏向于冯二姑娘,而不去看这二人的技艺如何?”

金夫人不曾想,方氏竟敢反驳自己,顿时面上不悦道:“相比于秦夫人和秦宁的姑嫂身份,我与这冯二姑娘之间的关系自然更为远这些,谈何偏心?”

方氏笑了笑,“金夫人大抵不知道,我与七妹也只是隔房的姑嫂。”

金夫人碰了个软钉子,心情更加不快,于是就将目光放到另外一位案师的身上,她从前没见过这人,料想也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之所以能做案师,大抵是于琴棋书画上颇有造诣,也就是所谓的“才女”

但“才气”这种东西,放到官宦人家是锦上添花,在没什么地位的人家里就有如鸡肋。

旁人若心情好,唤你一声“才女”是给你面子,若心情不好,你就只是民女。

于是金夫人便欲将自己从方氏那里受的闲气尽数给发泄到这位名声不显的人头上。

她颇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倘若说县令夫人因为与秦宁的姑嫂关系,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有情可原,但这位案师,你难道看不出来冯二姑娘与秦宁谁弹奏的曲子更好一些吗?就秦宁弹奏的那曲子,十岁的娃娃都会弹,真真是难登大雅之堂。”

方氏闻言不仅没有不悦,甚至颇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

她捅了捅这位案师的胳膊肘,促狭的说道:“张女师,金夫人说你不懂曲子,对此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顿时所有人都看向这位颇显神秘的张女师。

张女师也啼笑皆非道:“金夫人,倒是不巧,鄙人正是谱出《江陵恨》这一曲子的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