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牧就很高兴道:“果真吗,她都与你说我什么了?”
这秦宁便不方便说了,于是就装作冥思苦想的模样说:“因时日过得久了,我都忘记了。”
信王妃见他说得起劲,心道不枉自己与他使了那么多遍眼色,这小子总算是上道了,然后又多嘴问了一句,“这红袖招是什么地方,曹老板又是谁,我怎么没听阿牧你说过你有这么个朋友。”
邓牧下意识的就回道:“红袖招是鄞县最大的青楼,曹老板就是那里的老鸨”
信王妃静默了一瞬,然后抄起自己手边的茶杯就朝着邓牧的头上砸去,邓牧轻巧的躲了过去,信王妃扶着自己被烫到的右手气骂道:“你个天杀的冤家,当着人家女孩子的面说什么不好,说青楼?说老鸨?你怎么不去当老鸨?”
邓牧边往出逃边说道:“我倒是乐意去当,就怕母妃你不同意,到时候左拥右抱,岂不快哉?”
信王妃扶着胸口,久久不能平静。
等平静过来,她就是一脸愧疚道:“好孩子,可吓到你了,都是我不好,怎就不知自家孩子的脾性,阿牧配不上你这样好的女孩子。”
秦宁忙道:“邓三公子潇洒不羁,是极为少见的爽利之人,怎会配不上我,是我们没有缘分罢了。”
信王妃更为愧疚道:“看来我们是真做不成婆媳,那便只能做母女了。”
秦宁自要推辞,但信王妃坚持,她便说起了另一桩事,“此次我参加风月会,心中有个想法,想与王妃说来一听。”
信王妃心中正愧疚着,闻言忙道:“你有什么想法,我可能帮你些什么。”
秦宁便道:“我想开个女学,且这女学面向北郡的所有女孩子,授艺是其次,赚钱也是其次,主要是读书,不是读《女则》、《女戒》类似这样的书,而是要同男子们一向读四书五经,自不求往后能科举及第,但起码能开智,懂道理,明是非。”
这也是她受方才邓晨曦这话所萌生而出的想法,其实钱财她如今不是很缺,想赚钱也有许多门路可走,但倘若可以既赚钱又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那就真是再好不过了。
信王妃对此也很感兴趣说:“这个简单,到时候我让人同官府通一声气,这开女学的资格也就办了下来,到时候我让信王府的女孩子们先行进去读书,不愁往后没有生源,就是这女先生从哪里找。”
秦宁闻言倍感慰贴,她有想过信王妃闻言之后会问她关于这个设想的种种细节,究竟从古至今还未曾有人开过女学,开不开得成是一回事,开得成不成功又是另一回事,其间所耗费的人力物力也不是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