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外人声鼎沸,比平常过大节的时候都要热闹。
林郡守一派惊堂木,原沸腾的府衙内外顿时肃静了起来。
林郡守责问秦柔道:“既是你来报案,可有人证物证?”
秦柔跪在底下,未语泪先流。
“民女乃是秦府三房排行十四的姑娘,被秦宁杀死的乃是与我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因年岁相差不大的缘故,民女与姐姐一同长大,感情甚笃,这一回也是托了秦宁的宏福,才有幸来北郡一回。”
秦柔压低了声音诉说道:“但万万没有想到,平生头一次来北郡,姐姐她竟丢了性命。”
她悲伤的语调,令闻者都感到一阵心疼。
但林郡守本就劳累了一天,是很不喜听她说这些废话的,于是林郡守道:“说重点。”
秦柔愕然了一瞬,然后继续说道:“事实上因为秦宁自来到北郡后便屡次出风头,却一点儿也没想到带着我和姐姐之后,姐姐对秦宁就有了点儿微词,我阿姐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于是便将自己心中的这份不快同秦宁说了。”
“这本也没有什么,秦宁自有自己做的不当的地方,姐姐同她说了,她往后去到外头记着带上我们也就是了,毕竟秦宁要比我们年长许多,合该包容我们。”
“但秦宁白比我们长了那几岁,一点儿都不晓得替我和姐姐着想,她还出言呵斥了我们,并用六姐姐,也就是秦曦之死恐吓了我们。”
秦柔脑海中在回忆过往事情的时候,灵光乍现。
既然她本来便与秦宁关系并不是太好,如今更因云二夫人的威胁彻底得罪了秦宁,那便坏事做到底,让秦宁出不去这府衙为好。
“是秦曦在未定罪之前,我与姐姐也收到了她给那个马夫所送的饼子,甚至还曾亲口吃下那个饼子,差一点儿我们就要死了,但当时秦宁的婢女似乎早就知道这一点,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茅粪给我们喝,将我们刚刚吃下不多的饼子给吐了出来,这才免于一死。”
“当时我同阿姐很感激秦宁,但如今想来去,其中处处透着古怪,秦宁为何会提早知道秦曦要害死我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