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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郡守过分的较真令秦柔心中又是“咯噔”一声,她想了想只得又道:“因为先前的时候,我姐姐也曾对秦曦说过一些不好听的话。”

秦柔虽只说是“不好听”的话,但这话究竟不中听到何种地步,只瞧对方皆恨不得杀了她便可知。

一时间人们对死者秦苒再没了先前的那种同情怜惜。

而林郡守更是大喇喇的说了出来,“所谓祸从口出,你姐姐有如今这样的下场,其实也不算太冤。”

秦柔更加怀疑林郡守的立场,她忍不住问林郡守道:“林大人身为我们北郡的父母官,最应该做的难道不是为我们弱势的人讨回公道,即便我姐姐曾经说过多么难听的话,但她也仅仅只是说错话了而已,秦宁却是杀人。”

“她若只单单是谢驸马的原配妻子、我秦府的嫡女也就罢了,可如今的秦宁却还是信王府的义女,女学的发起者。”

“让她这样杀人不眨眼的人成为我们北郡女子的表率,真真不是要教坏了小姑娘们吗?”

秦柔的声竭力嘶,虽没能唤回来人们对秦苒的怜悯,但到底还是唤起了人们对秦宁的声讨。

便有人说:“对,不论死者有怎样的过错,都罪不至死!”

“秦娘子以为她是天理不成?说杀人就杀人,郡守大人也没她牛!”

“这样的人还开女学?她都不配活!”

“郡守大人该将她原地处斩!”等种种言论不绝于耳。

秦宁这才恍惚有种真实的感觉,在父系社会里,男人对女人的统治体现在力量与思想上等方方面面,女人因无知才会一辈子依附男人,做男人身边的菟丝花,但倘若女人觉醒了,不愿意做男人身后的陪衬了,那男人自然会有危机感。

女学虽只是一个开始,可她代表的意义太不同了。

或得益于北郡离国都遥远,又或得益于她身后的信王府,所以秦宁自决定要开办女学以来,虽然也有遇到过一些困难,可说实话,与她想象中的困难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直到今日,她才听到这形形色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