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饶有兴致的说道:“谢文卓如今是驸马,你们有驸马做依仗,如何会惧怕了我。”
谢家村里地处偏僻,而据冯同知将秦家给下了大狱至今为止,也不过才短短的一日罢了,谢家村里的人不晓得秦宁被通缉的事情也很正常。
说到这个谢里正就实在是太有话讲了,他就对着秦宁吐起了苦水,“是呀,一开始我们也以为我们村子里出了个状元郎不说,这状元郎还娶了公主,正是该我们村子里发达的时候!”
“但谁曾想,这卓哥实在是太不是个东西了,除了最开始的时候要用到我们,千方百计的同我联系上,那之后竟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
“如今我们村里成了这样,当官的也不管我们,我便寻思着寄封书信给卓哥,他到底是驸马,同皇上说上一声,难为皇帝还会不管我们这么多的百姓吗?”
“但依然还是没有消息!”
谢里正一脸丧气道:“想来是卓哥做了高官,视我们为拖累,从来不曾想要帮扶我们一把不说,更甚至还要眼看着我们去死。”
他说罢这些话充满希望的看向秦宁,“秦娘子究竟在我们谢家村里生活了七年,这七年间,大家乡里乡亲的,总是免不了互相帮扶,便看在昔日里的这些情分上头,且帮一帮我们吧。”
谢里正不顾秦宁的阻拦,直直的跪了下去。
外头一阵脚步声远去。
没过一会儿,谢家村的好些人都走了过来,有曾经跟着谢里正去秦家门前闹事的人纷纷都跪在秦宁的跟前。
更有曾经与秦宁同为一家人——谢文卓的大伯一家人更是声竭力嘶道:“秦丫头,当年是大伯不好,没能管束好你堂哥堂嫂,让他们对你多有欺侮,大伯给你跪下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便原谅我们吧。”
包括他大伯家的小孙孙,比秦哲皓大不过两岁,但异常的干瘪瘦弱,此刻也是痛哭流涕道:“我往后再也不敢与皓弟弟抢东西了。”
这么一众人一排排跪在秦宁的跟前,让秦宁本能的有些想逃避。
如果说谢里正所说,关于在秦家门前闹事那一回,她自是可以原谅他们。
可至于旁的,那却是原主的事情,她是没有这个资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