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宁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表示了解。

他是皇城富贵乡里养出来的矜贵人儿,但也会是手握生杀大权的一代帝王,仅仅是杀个细作而已,这是基操。

顾昭一颗忽上忽下的心便安定了下来,他这才解释道:“但她没有说实话,真正安排她们到北郡做细作的,恐另有其人。”

秦宁道:“她不过为活命诓骗你,这样的人留下也没什么用,倒不如以为震慑。”

顾昭心头大动,“我便是这样想的,只是云二夫人那里,要怎样处置。”

秦宁说道:“她也是细作,手上还沾染数条人命,自然是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顾昭道:“我以为你会为她求情。”

秦宁笑笑,为云二夫人那样的人求情,不至于。

“不过,倘若能用二舅母的死做些文章,倒也算是她死的有些价值。”她又说。

顾昭心头微动,“不过似要他们这样组织,一般都有着非常高的信念,个人生死,大抵微不足道。”

其实他大概猜到安排这一切人的身份,会对北郡这么了解,一定是他们的熟人。

顾昭认为,是前朝余孽,不过这样的话,总是不好往外乱说的,只能寄密信给父皇。

秦宁道:“总是要试一试的,也许他们的主子可以心硬如厮,但总有云二夫人的熟人会不忍心呢。”

顾昭觉得秦宁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便寻邓牧商议,欲将云二夫人给当众在菜市场口处斩。

北方的冬日极是萧索,又加上今年收成不好,大家都蜗居在屋里,能省一分力气是一分力气。

是以处斩云二夫人这一日里,看热闹的只三三两两的人,并不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