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们母子不相见,还能保留最后的体面。

聪明如云二夫人,当即便想到了邓牧他们的用意。

若放在往常,云二夫人当然不会上当,但邓牧说,承礼他病得很重。

而且云二夫人通医理,她能看得出来,自己的儿子病得很重。

云家的男人们似乎天生体弱,纵她打小就给承礼调理身体,承礼依旧羸弱不堪。

云二夫人近乎于祈求的说道:“邓三爷,我给您写个方子,您能不能将这方子拿给云家人,让他们按着这方子上的药,每日里都给承礼用着,久而久之,承礼的身子自然能更好一些。”

邓牧讥讽道:“你觉得云家人敢用你开的药方子?”

云二夫人再度看向前来观刑的云家一众人。

云老夫人也来了,她老人家正精神抖擞的看她被行刑,那双眼中,满是憎恨。

怎么可能会不恨呢,她可是亲手设计了云蔚然的死。

察觉到云二夫人的目光,云老夫人用足了力气“呸”了一声。

云承礼的目光里,厌恶中也带了一丝不解。

唯独没有云二爷。

二爷他

正出神间,就见邓牧玩味的说道:“就不知今日夫人行刑,昔日里让夫人为之付出性命的人们,哪怕有一个会不会来瞧一瞧夫人。”

云二夫人苦涩说道:“当我孤身一人来到鄞县的时候,就做好了今日的准备,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也不会奢求别人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