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不可置信,顾昭竟为了秦宁,让她往后都不要出现在秦宁的面前?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她堂堂公主竟要躲一个小小的商户女?

华阳公主尤欲争辩,“本宫自然是知道的,但有人做出不检点的事情,还不让人说了吗?本宫是国朝的公主,想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又何须躲着点她区区外头来的商户女。”

“皇姐僭越了。”顾昭眉目冰冷,与方才的温和模样大相径庭。

华阳不解。

幼阳郡主在旁解释,“太子殿下是国朝的储君,堂姐不该在储君的面前,自称‘本宫’。”

华阳公主脸色发白,“不过区区小事,皇弟却还要同我计较,未免有失君子风范。”

顾昭道:“这可不是小事,我与皇姐也都不是小人物,一言一行皆被天下人瞩目,稍微肆意,人们还当皇室子弟都不如平民懂礼数。”

华阳公主死死的咬唇看向顾昭,这是顾昭自成储君后头一次拿捏储君的身份,却是用她来立威。

她堂堂昔日里最受父皇盛宠的公主竟成为顾昭立威的靶子,不免涟涟冷笑。

顾昭却对这个皇姐厌恶到了极点,皇室诸多兄弟姐妹,或嫡出或庶出,纵有些骄纵的,却也没一个能赶上这个皇姐,将强取豪夺认定为天经地义,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至于不让你们夫妇到太子妃跟前,一来是不让你乱起疑心,二来也是我不喜。”

“我不喜阿宁同谢驸马有一丝一毫的干系,不喜阿宁因谢驸马而生出烦忧。”

“来人,送客。”

顾昭话落,便有东宫的仆妇上前,请华阳公主夫妇出去。

华阳公主气狠狠的对顾昭说道:“想当日即便是大哥做太子的时候,对我也是宽容友爱,而今九弟一朝得志,便这样对我这个皇姐,你最好祈求你能永远坐在这个太子的位置上!”

说罢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