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 骑士们已经将手臂按在要腰间的长剑上, 仿佛只要她表露出分毫不情愿的情绪, 他们就会动用武力将她押走候场。
角斗场里的十几人,全都死的死, 残的残, 只剩下一人重伤之下, 还在跟变种兽负隅顽抗。
听着周边传来的欢呼和尖叫声, 宋鼎鼎知道反抗带不来任何好处, 索性表现出顺从的模样,在骑士的带路下, 朝着看台下走去。
她一边走, 一边朝着七层看台频频回头, 直到她的身影即将消失, 马澐才注意到她。
“裴姐姐……”他站起身, 指着远处消失在尽头的黑点:“阿鼎怎么被人带走了?!”
裴名朝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宋鼎鼎已经被两个骑士带进了角斗场的隧道里,此刻甚至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他拇指抵在食指上的玉色储物戒上,缓缓转动着指戒,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她被带走的方向,是下一场斗兽比赛候场的地方,但她刚刚并没有报名参加斗兽赛。
也就是说,她是被别人代替报了名。
斗兽比赛一共两场,黎画在下一场,不过黎画不会出剑,而玉微道君一心为吞龙珠,没有人可以保护她。
角斗场里有神识的修士尚且死尽,更何况她没有神识。若他不出手,她必死。
裴名微微叩紧指戒,顿住动作:“或许,阿鼎也报了名。”
风轻云淡的嗓音,像是江东河里的一叶浮舟,孤寂清泠,虚无缥缈。
马澐愣了一下,刚要起身的动作停住,望着漆黑不见光明的隧道,心跳倏地慢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