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容憔悴,精神却还算不错,吕察陪在她身旁,两人有说有笑,看得陆轻尘微微一怔。
他冲上前去,一把拂开她身旁的吕察:“朝儿,你昨夜去了哪里?”
顾朝雨抬了抬眼皮,看向他的眸底毫无波澜,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她昨夜去了哪里?
这句话真是问的讽刺至极。
从昨日清晨到今日晌午,她怀着身孕,独自一人在清平山庄里晃荡,犹如孤魂野鬼。
而陆轻尘根本没去找她,他为了能给自己找回颜面,将宋鼎鼎当做出气筒,强逼着人家答应比剑后,彻夜泡在浴场的瀑布中提升灵力。
反倒是吕察提着灯笼,找了她一晚上。
顾朝雨没有说话,但依着相处八年对她的了如指掌,陆轻尘一下便明白了她沉默想表达的意义。
他叩着她的肩头,耐着性子解释道:“朝儿,你正在气头上,我过去找你只会火上浇油。我很了解你,我知道你会照顾好自己,我本想等你冷静下来……”
顾朝雨挥开他的手臂,嗓音中压抑着愤怒和失望:“够了!陆轻尘!”
她很少直呼他的名讳,这一声‘陆轻尘’令他怔愣许久。
顾朝雨看着他,冷静的说:“我们分手。”
陆轻尘下意识道:“我知道错了,不要闹脾气了,你还怀着我的子嗣……”
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突然住口,眼角余光瞄向身后看笑话的众人。
顾朝雨归来,就像是卡在喉咙里被拔出的一根鱼刺,他忘记了疼痛,但伤口却帮他记下此事,并时时刻刻提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