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鼎,其实你原来微胖的时候,也挺好看的。”黎画走出两步,忍不住道:“往后要好好吃饭。”
宋鼎鼎有些疲倦,脸颊贴在他肩后,半阖着眼,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
她身后的赤焰披风,随着呼啸的风声鼓动,听的久了,便像是催眠曲一般。
原来黎画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到山下,听见背后隐约传来平缓的呼吸声,他放轻了脚步,也放慢了下山的速度。
黎枝小时候,他常常要背着她上山砍柴,到了下山时,她便也会像宋鼎鼎这般,俯在他背后睡得香甜。
不知为何,有时候跟宋鼎鼎相处时,黎画总是会下意识的想起黎枝。
她的眼睛跟黎枝很像,干净清澈,不染一丝纤尘。
刚刚她站在漫山的野花中,她披上黎枝送给他的红披风,她俯在他身后熟睡,这些不经意的瞬间,都像极了幼时的黎枝。
尽管他知道这种想法很不好,既不尊重活着的阿鼎,也不尊重死去的黎枝。
但他偶尔还是会看着阿鼎失神。
黎画背着她,没有用灵力,没有用轻功,便是一阶一阶的背着她下了山。
等到宋鼎鼎迷迷糊糊的醒来时,他刚好走到寺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道:“已经到山下了,我可以自己下来走路,这一路劳烦师父。”
她客套的语气,倒让黎画觉得有些不自在,他将她放在了寺庙外:“正好我也想去看看裴姑娘……”
他搞不懂裴名想干什么,毕竟伤口已经愈合了,阿鼎一过去给他上药,那必定会露馅。
既然明知如此,为何不找个理由将阿鼎糊弄过去,反而还叫她过去上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