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想到,宋鼎鼎会在这里与裴渊碰上面。
他轻瞥了裴渊一眼,便收回视线,看向宋鼎鼎:“跟我回去。”
她没有反抗,也没有挣脱,只任由他牵住自己的手。
即便没有对视,她也察觉到了裴名的慌意。
她不知道裴名到底在慌乱些什么,就像她不能理解裴渊刚刚对她说的那句──裴名不愿意放过自己,你又何尝不是呢。
裴渊不懂,正是因为她想要放过自己,才会想尽一切办法逃离这里。
只有逃到一个没有裴名的地方,她才能原谅自己,放过自己。
宋鼎鼎任由裴名牵着她的手,朝着裴渊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
她感觉他的手很凉,凉到近乎僵硬,偏偏病态的苍白下又藏着一抹诡异的血红色。
那是他的血管,不是青色也不是紫色,而是妖冶夺目的血红色。
即便刚刚换过血,他的身体也是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他的所作所为,明明那么可恨,却让宋鼎鼎恨不起来,只觉得内心一阵无力。
除了逃避,她再也想不出其他能让她坦然面对他的方式。
“别再去见他了。”
他低沉的嗓音,打破了死寂般的空气,也唤回了她的思绪。
宋鼎鼎敛住眸光,低低应了一声:“嗯。”
经过今日,她便是想去见裴渊,裴名也会想尽办法不让她见到裴渊,既然如此,她何必再与裴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