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严肃,生怕裴名以为她在说笑,语气显得十分生硬。
裴名见她小脸皱皱巴巴,垂下眸,嘴角勾勒出淡淡的弧度:“好,我知道了。”
月光静谧,两人又是相对无言,可心下情绪却又不同往日,不知名的情愫在心间缓缓流淌,连沟壑深渊亦能填满,再不畏世间万难。
宋鼎鼎听着他的轻笑声,只觉得气氛莫名的轻快起来,许是因为放下了心结,面色再没有那般凝重:“你何时知道我是女子的?”
裴名没说话。
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从一开始她在天门宗喝药假死时,他便看透了她的想法。
若不然,他也不会特意让玉微道君火葬了她的‘尸体’。
起初他以为她是害怕自己残害同门的事情败露,想假死逃离天门宗,便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是成全了她的心愿。
谁知她假死后,竟是用拙劣的乔装,女扮男装后以随从的身份,重新接近了他。
他搞不清楚她想做什么,索性便装作不认得她,将她放在身边好好观察。
裴名不想再对她撒谎,却也不好直接说自己早就看破了她的伪装,只好保持沉默。
宋鼎鼎正疑惑他为何不回答,抬眸看去,见他神情复杂,一脸纠结的样子,脑海中不禁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她眼睛越瞪越大:“你不会一直没认出来吧?那你怎么会喜欢我……你是断袖?!”
她像是恍然大悟般,脸上写满了震惊。
裴名也没想到她的脑电波这样奇怪,竟然如此跳跃性的联想到了断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