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了景山之后,戴梓知道要太子写出详细的制作过程,还需要许多功夫,于是便拿着胤礽留下的图纸自己先做尝试。
康熙对火铳之事格外看重,他那里又是研究中心,所以一应物件,铁器,甚至工匠都是齐全的。
正是东西齐全,所以戴梓多次尝试后,做出的东西始终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不是火铳炸膛,扳机的作用约等于零,就是子弹中填装的火药分量控制不住。
他废了好一番功夫,废寝忘食的不断做了又做,实验几次却还是失败。眼看着靠自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做出来了,戴梓索性就写了折子来问康熙,太子殿下何时才能把精细废方法写出来。
若是只催一次还好,康熙不会这么不耐烦,只当他心思直率。当谁知他隔三差五就写折子,明面上问安汇报进程,实际就是催要。把康熙搞得不厌其烦。
胤礽想到戴梓为了火铳那个耿直狂热的劲儿,便忍不住想笑。亏的是他现在受汗阿玛重用,否则还不定被怎么贬斥。
“儿子明日便先整理火铳的东西,写好之后派人给戴先生送过去。”
康熙颔首,又看了儿子略有些消瘦的脸,便止不住有些心疼。他嘱托道:“戴梓那里不急,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胤礽憨笑:“谢汗阿玛。”
他又与康熙说了些其他事,顺便得知这段时间索额图又被派去和准噶尔和谈。
说是和谈,不过索额图临行前也得了旨意,无论胡搅蛮缠也罢,找借口拉扯不理也罢,一定要拖着,拖到准噶尔没了耐心。
父子俩闲聊至家宴将散。
胤礽正准备回宫,却见他大哥脸色略带忸怩的走过来。
“大哥可是来灌酒的”胤礽玩笑道,“如今天色已晚,你这杯孤可是不敢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