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他是很累,但是心=里装着其他事儿,还不能歇。硝酸汞这个东西,潜在威力极大,外部压力稍微大点都有可能引发爆炸。

为防止奴才们被连累,他招手让怀庆靠近,然后说:“一会儿找个借口,把咱们宫里的都遣出去。无论在哪处做什么的,通通找借口遣出去。”

“啊?”怀庆惊讶道,“宫女也不留吗?”

“”

胤礽站起来,歪了歪脑袋,抖了抖肩膀,又稍微活动了一些有些酸麻的小腿,觉得蓄力差不多了,照着怀庆的屁股就是一脚狠踹。这狗东西长了个什么糊涂脑子,不打对不起他这句。

怀庆顺势倒在地上。疼倒是没多疼,但他有些懵。自从太子爷成年开始,脾气越来越好,已经很少责骂下人了。这突然发作,他一下就没反应过来。

但他只在地上躺了几秒,死机的大脑在接触到胤礽骇人的眼神后马上又变得灵活。他很快明白是自己想歪了。怀庆公公利索的翻过身来以头杵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因为穿着一层厚厚的防护,还有刚才那一脚,胤礽顺着柱子坐下时又多花了些功夫。

顺利坐下后,他微微有些气喘。所以吓唬人的话说在嘴里就少了几分威严:“下次再这么多嘴,自己去慎行司领罚。”

怀庆忙不迭的磕头:“奴才记下了,再也不敢了!”

他以最快的动作从地上爬起来,又赶忙小跑着去找其他人传话,所有太监宫女停下手里的活计,立刻从毓庆宫撤出去。去哪儿无所谓,重点是现在大家都不能出现在太子爷跟前。

因为他一时慌乱,所以也没按照胤礽叮嘱的,找个借口遣散人。大家又不敢走远了,所以排着队站在毓庆宫门口,而且还相当自觉的按照男左女右的顺序,排在了大门的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