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有点犹豫。

索额图看他表情凝重,就凑上来问:“殿下可是身体不适?”这里不比京城,别是殿下水土不服,却强撑着不说吧。

胤礽回过神来,摇头道,“无事。”

见索额图似是不信,他也不再多说。

几人出了营帐,就听一直跪在帐外的将士齐声厚道:“叩见太子!”

胤礽虽然甚少去军营,但毕竟前世也曾多次随他汗阿玛北上行猎,场面还是很能镇得住。他淡定的说:“免礼。”

费扬古带路,五十人随他一起到了校场。

靶子是一早就摆弄好的,胤礽目测了一下距离,叫怀庆把火铳递给他,边装填弹药边说:“孤只示范一次。”

全然忘了他曾跟戴梓夸下海口说包教包会。

好在被选出的人都是军中精锐,除了功夫,视力和记忆力都不错。所以胤礽示范过后,倒没人再问其他。军士们沉默着从费扬古的亲兵手里领了火铳和几十发弹药,然后站在各自的靶子前训练使用办法。

胤礽心不在焉的看着他们一枪接着一枪,心里还在考虑要不要把准噶尔的动静告诉费扬古。

他面无表情时气场全开,旁人只以为他在监督这些军士的训练,倒没人敢上前打扰。

胤礽就这么直愣愣的发呆了一上午。直到腿酸才想起来,应该让费扬古给他搬把凳子来的。

可惜,费扬古一心揣摩火铳,压根没注意到他。

胤礽仰头望天,心头感慨道,真是跟戴梓不相上下,不能指望这些人有情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