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辅见他迟迟不下旨,急道:“臣再请陛下,允臣找人在枯水期时在中流河上施工,筑造水坝,以改黄河之势。”

康熙叹气,“你先别急,朕没说不许。”

靳辅僵着脸,沉默了一阵,最终还是闷声问道,“皇上是担心银子不够?”

康熙瞪他,“朕会差你那点银子?”

先不说如今有了俄国人的岁供,国库里充盈的很,别说修正河道,就是装填一个完整建制的水师他也供的起。

就单说着修大坝,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事儿。黄河并非稳定之源,从有治河记录开始,几百年来就数次改道。他是担心今日修了大坝,几十年后便成了无用之物,空留后人笑话罢了。

“既有银子,那皇上为何不准?”靳辅梗着脖子,看起来还有些不服气。

康熙被他这表情气笑了,真是难得有人敢当着他的面犯倔。

康熙问道:“你急的什么?朕可没有说不应。”

“既有银子,那皇上还犹豫什么?”靳辅着急的语气由毫不减,“如今是枯水期,若皇上允了,臣明日便回去,找人测量河道。”

他是真的担心,河道不同于旁的事儿,过了这个时期,再想动工就得等明年了。白白耽误了一年的工期,明年河上还不知道咋样呢。

康熙却不管他,吩咐梁九功去轰人,“你回驿馆等着,等三日,三日后朕给你消息。”

靳辅在京内没有置宅子,因此每次入京,都只能暂住驿馆里。康熙本怜惜其辛苦,想赏赐一套,也被他以不常入京的理&xec0f拒绝了。

靳辅还要再说些什么,却已经被梁九功推搡着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