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带着一众大臣入了营帐,对着胤礽问道:“你之前所说的私心到底是什么?”

胤礽叹气,本来只说服他汗阿玛一个就可以了,现在得说服这一帮人。真不知道撺掇他汗阿玛来景山到底是好是坏。

即便如此,他还是老实回答说:“儿子想,若是那不列颠的洋人入京时,也能在京城之外摆上这相同的阵势,威慑那洋人一下,汗阿玛以为如何?”

他刚说完,熊赐履便倒抽了一口冷气。在京城之外摆出如此阵势,那京城中百姓岂不是要被吓坏了?没道理为了个洋人吓唬自家百姓呢?

不等旁人说什么,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万万不可!”他怎么觉得最近太子如此急功近利,这不是什么好事。过了今日,他一定要劝太子谨言慎行。

胤礽视线未变,只盯着康熙一字一句道:“儿子并非一时异想天开。只是觉得这洋人说是来与大清贸易,实则对朝廷不怀好意,若是不能及时震慑,来日他们再带兵卒来闹,先不论打仗是否消耗民力,大清能不能打得过,便是只把他们当做蝇蚊,也够膈应人的。汗阿玛必然不希望民力空耗在防范洋人身上。”

明珠低垂着头,八核处理器的大脑还在分析太子今日摆这一道究竟是为了什么,所以一直未出声。

康熙听完儿子的话,沉吟了片刻才道:“大清乃友爱之邦,万不得已,倒不至于与人如此大动肝火。”这也是他一贯的执政主张,大清要做一个睦邻友好,能让四海主动臣服的大国,所以绝对不能表现的暴力。

胤礽见无人支持,思量再三后,决定用他汗阿玛的最在乎的事儿下手:“昔年有南怀仁心怀不轨,试图拐带儿臣信奉他们那个什么教,又有俄国人挂羊头卖狗肉私自与准噶尔联盟,图谋我大清土地,今日又来了个什么不列颠的,谁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图谋。儿臣并非有私心,只是觉得应该未雨绸缪才是。”

他语气虽然平缓,但一番话说的众人心惊胆战。几年前大清被准噶尔和俄国携手逼迫之景还历历在目,在座的众人一想到那些情景,便谁也不敢再提反对之言。

众人也不禁开始沉思,太子此话不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那些洋人本就与大清不一心,若是不能提早防范,必然再次被他们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