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刚说完,康熙眼中的厉色便跟着涌上,“这么说,之前你真的动了国库的账本?”

紇礼听着皇家父子两个说话,恨不得自己回到一刻钟之前打自己的嘴。叫你糊涂!为什么不私下问殿下,非得明着请皇上下旨。

“汗阿玛可别冤枉儿子”胤礽依旧挂着笑脸,“儿子只动了账目格式,可没敢贪您一锭银子。”

康熙眼神微眯,“只动了格式是什么意思?”说罢他又看向紇礼,“太子所言可有假?”

紇礼直起上半身,一丝不苟道,“殿下所言不假。之前奴才那里的几种账目确实缭乱。殿下代皇上审查账目时,也跟奴才说过格式不和规矩的问题。只怪奴才当时正为账务所困,没有全然听信殿下谏言,才会使得国库如今的账本混乱不堪。”

胤礽未看他一眼,却接过他的话继续道:“这账本格式置换也不是儿子一人所想,杨衍裘也提了不少建议,只是当时户部公务繁忙,儿子来不及叫他与紇礼见上一面。”

“是吗?”康熙并未全信,杨衍裘是苏杭一带最精明能干的商户不假,但若说户部的账本与他的比相差甚多,未免有点本末倒置的意思。

胤礽知道他汗阿玛不信,便又直视康熙道:“汗阿玛若不信,只管传杨衍裘来细问便是。”

他敢如此信誓旦旦,也是因为当时分账时,他确实要求杨衍裘按照他给的账本又改了格式。

“除了看,你从未插手过户部的账目?”康熙依旧盯着儿子不放,似乎想再从胤礽的眼睛里找到点他撒谎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