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棠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人啐了一口,然后就看到刚才还一本正经的,带着相声播放器的人嗷地叫了一声就扑到了地上,表情严肃而认真,像是在地缝里找金沙。
陈贺对于认识这样的货色深感难受,他捂着沙棠的眼睛把人转了个方向:"这人和鬣狗一个科属的,喜欢吃瓜子,就是牙不太行,缝隙太大,不用在意他。"
他起身走到桌边,桌子大概是这屋子里唯一一个不和谐的地方了,纸张和书本乱七八糟的堆叠在一起,大概是不仔细,墨水瓶倒了,漆黑的墨汁留了一桌子。
陈贺颇为嫌弃地将染了墨水的纸张和书本挪开,抽出最下面的笔记本,这笔记本看上去和他在记忆大厦的那本子差不多,只是这本明显要更厚实一些。
他抚去封皮边角上的灰尘,随着他的动作,日记本上泛起点点金色的碎光,像是被打碎的星子,一点一点融入男人的身体,仿佛是重回星河。
男人的脸上出现了金色的文字,很浅很淡,看不清具体内容,但是很多,一直蔓延到男人的脖颈,消失在衣服领口,只不过转眼就彻底消融。
沙棠惊奇的看着,比起上次记忆大厦的日记本,这次看上去更神奇了,不过痛苦应该也是划等号的,金色的字体融入身体的同时,男人脖颈和额角的青筋瞬间浮现。
他握着桌角的手在剧痛袭来的瞬间骤然用力,硬生生把桌角给掰下来了,许是疼痛加剧了后背的伤口,空气中弥漫出淡淡的铁锈味。
正在寻觅瓜子的阿南:???我的桌子招谁惹谁了?
"他这个要持续多久啊?"沙棠小声地问阿南。
"不一定吧,短的话一个小时,长的话一两天都有可能。"阿南只见过这人提取记忆,所以也不确定输入记忆的速度,只能根据其他人的数据给个大概的区间。
沙棠:"!!!"那这人血都流干了吧,想到趴在男人背上时那濡湿的大衣,沙棠有些坐不住了。
他看向还趴在地上的阿南,小声问道:"那个,阿南…先生,你这里有治疗伤口的医疗用品吗?"他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对方,看上去年龄很小,但是能被称作守护者,不管年龄大小,都应该是值得尊重的。
"我不白要,我可以给你剥瓜子,剥很多!"想到陈贺对着人的介绍,沙棠决定引诱试试。
阿南:!!!
"你们人类的花招真是老母猪穿胸罩一套又一套,你们好会啊!"阿南虽然嘴上在吐槽,但是行动却是一点慢,立刻从角落的口袋里装出一大盘瓜子递到沙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