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一切，母亲的手遮盖住他的眼睛，临死前，她的声音依旧温柔。

“小鱼，别怕。”

他们说唐风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他想他自己的确是疯子，在看到父母妹妹死去的那一天，他就疯了。

如今他脸上带着仇人的血，那血从他的脸颊滑下，染红了他的脖子和前襟。

一切都结束了。

远远的，他看到了邵慕颜跑了过来。

“疯子鱼，你没事吧。”邵慕颜被瞒的死死的，直到唐门都开始行动了，他才知道消息，连忙赶了过来，中途不知道转了几次传送阵。

他担心唐风羽会出事。

唐风羽凝眸一眼，像是放下了过去的疯狂和偏执，淡淡的说道：“邵慕颜，我们分手吧。”

他说不清自己到底喜不喜欢邵慕颜。

邵慕颜喜欢美人，他恰好是个美人，所以邵慕颜喜欢他，就像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需要一个人陪伴，选择了邵慕颜那样简单。

邵慕颜只当他又生气了，连忙解释道：“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和她们没有关系。”

“无所谓了。”放下一切后的唐风羽根本不在意这些了，索性他也没有和邵慕颜结契，两人一个爱美色，一个需要陪伴，所以从来都没有提过结契的事情。

唐风羽闪身离开，过往种种他早已放下，“我从来没有告诉你，我不喜欢疯子鱼这个称呼。”他喜欢别人叫他小鱼。

他记事起，母亲就是这么叫他的。

邵慕颜茫然无措的看着他，不敢追上去，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是听唐风羽的那些师兄师姐这么叫他，他认识他的时候，唐风羽就已经是疯子鱼了。

众位唐门弟子退出昊天门，黑红色的火焰再次燃起，将所有的一切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