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托商队从西域带回的棉花,仍是作为观赏植物,好在已经种在庄子中,让有经验的老农按他所记的方法照料。
李玉裴的眼神亮了,“女工?”
“处理商队收来的羊毛,纺成线,制成御寒衣物。”棉布纺不成,草原上却缺不了羊毛。
操作起来当然没有说得容易,但女子的力气足够胜任。
显然李玉裴也清楚,“殿下工场需要多少人直接遣人去抚幼院挑选便是,她们都是做惯了女红的。”
“就是不知殿下可需要年龄稍小些的……”李玉裴知道自己的话有些难为人,脸上有些羞红。
李玉裴愿意出钱,但她李家嫡女的身份敏感,只能隐居幕后。
“抚幼院的制度存在问题。”叶敛点道。
这些孩子都是被父母遗弃,抚幼院类似于私人收养院,没有大成律法支持。
孩子养大后干什么,若有父母认回应该怎么办,如何获取稳定的资金支持,都是问题。
这也难怪最初出资的几家夫人不想干了,方方面面都难办。
李玉裴何曾不知道这些问题,她也曾想过让抚幼院的孩子学些技能,日后有一技之长傍身。
但平民百姓家中有门手艺尚且“传男不传女”,遑论教给外人。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交通不便,一个地方的市场有限,这句俗语可不是空穴来风。
李玉裴找来找去,只能偶尔去教几个字,不让她们大字不识罢了。
盛都最中央,金碧辉煌的皇城之中,朝阳出生,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斜射在宫殿的琉璃瓦上,遮掩不住的皇家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