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以为黎池的母亲虐待过他,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黎池也不应该会是这个模样。

到底,发生什么了呢。

听着谢烬这话,黎池愣了愣神。他转头望着谢烬,“真的吗?”

谢烬点头。

这实在是一句纵容异常的话语,他活了近十八年,好像还真没有谁对他那么说过。

每个人都在逼着他做他不喜欢做的东西,或是有意,或是无意,他几乎要向生活妥协。

但谢烬不一样。

他是唯一一个肯对他承认自己错误的人,也是第一个愿意这么对他说话的人。

他内心动容。

场馆内人多,一不小心就会走丢。谢烬牵着他的手,以防被人群冲散。

谢烬的手总是特别冰,带着捂不暖的凉意,大冬天的握上去真的不好受。

但黎池半分也不想松开。

或许一直这样牵着手也挺好的。黎池脑中蓦地冒出这么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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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人在海洋馆外呆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