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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悠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沈樾棠一眼,没再敢吱声。

这么多年了,能从他们手里把人劫走的情况,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是个劲敌,可是他们交手半天,竟然没发现任何端倪,看不出对方是谁的人马。可对方却十分清楚他们要走的路径和目的地。

十分棘手。

就在此时,一名护士敲门进来,说沈弗藜醒了。

苟悠只觉得,整个办公室压抑的气氛顿时一轻。

他小心翼翼的觑了老大一眼,只见老大原本莫测的神情一松,勾唇一笑,饭也不吃了,直接从沙发上起身,笑道:

“走吧,去看看我的乖儿子怎么样了?”

苟悠偷看了庄司等人一眼,眨眨眼:

应该……不会受罚了吧?

庄司等人没理他,跟在沈樾棠身后出了办公室,向病房走去。

苟悠也连忙转身跟了上去,病房距离这里不远,苟悠一边走还一边奇怪:“老大,你说别人醉酒了顶多撒个酒疯,怎么沈弗藜这小子一下子变成了个小孩子,还管你叫爸?”

沈樾棠微翘的嘴角压了下去,没有回答他。

反而是走在沈樾棠旁边的温则淡淡道:

“在心理学上,这叫做同一性早闭。根据我的了解,他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的庇护,在极端险恶冷酷的环境中长大,却又非常聪明,小小年纪就学会了周围那些人的处事方式和游戏规则,所以平时会表现的成熟冷酷且一丝不苟。

但是,这种模样是为了生存以及符合周围能够主宰他命运之人的期望,并不是他本来的模样,而真实的他自己还处于幼年那个时候,并没有向内探索出一个真正的成熟稳定的个性。

因此,当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之后,那个最真实的自己就不受控制地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