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倒还算规矩,目的不能太明显不是。
为了这满头的汗,他蒙了至少两层被子。
“我害怕。”他说。
“怎么了?”湖夭揉了揉眼,还没太睡醒,意识朦朦胧胧下意识还以为是在自己家,她不认床不认环境,四海皆是家。
这点让她省去了许多适应的时间,于她而言,算是好事。
“做噩梦了,我不敢一个人待着了,江南已经睡了,我不敢打扰她。”他垂下眉眼:“所以,我只敢来找你。”
“那你想怎么办?”湖夭睡意散去几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都是成年人,他应该不会不懂这其中的意思吧?
下一秒,穆江北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真的“不懂”,掀开薄被就着她残留的余温躺进去:“讲故事给我听吧。”
讲你妈。
湖夭差点忍不住爆粗口,得亏他长了副好皮囊让她舍不得下手,不然非得在他脸上抽一巴掌。
总归是住在别人家,没底气,湖夭耐着性子:“想听什么?”
“童话故事。”
特别不要脸。
湖夭:“”
“讲多久?”湖夭直接问,她得为这份无聊的持续时间有个心理准备。
“讲到我睡着。”他说。
湖夭眉眼一敛,偷握紧了拳头,又很快松开,神色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