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骗子。
“你生病了,是要喝药的。”
她现在慌乱得完全没有办法,又没有身边人的联系方式,想用他手机解锁打个电话,密码试了几次都不对。
输入十次密码后手机将会锁定,现在还剩两次。
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输入初见时那天的日期,成功解锁,屏幕上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藤椅上睡着的侧脸照。
她没有办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怔了几秒后,打开联系人,想了想最后把电话给肖则恺拨了过去。
第一次的时候电话被挂了,大半夜被吵醒眼都睁不开,挂电话是本能下意识的操作。
她没再坚持,正找着下一个联系人时,肖则恺的电话回了过来,声音低倦沉哑,浓重的怨气。
大抵是顾着他今天情绪不佳,所以没像往常一样损他。
“我是湖夭,求求你可以来一趟家里吗?”湖夭努力保持镇定,声音出卖她的不安:“他发烧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会开车,也不知道医院怎么走。”
“行,你别着急啊,我马上就过去。”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和关门声。
“好,谢谢。”挂了电话,湖夭抱着手机心安不少。
他蜷缩在沙发上身体发颤,额头薄薄一层冷汗,面色虚白,湖夭怎么叫他都没有反应。
知道他怕冷,她跑上二楼给他拿了个毯子下来盖在身上,情况并没多少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