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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了,他自己丢脸不说,还让云柔看了笑话。

因此她看到满柱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撂下一句“我走了”,也钻进了马车。

扎哈里被除族,却还是正黄旗人,因此云宛与云柔一样都需要跟同为正黄旗的秀女一起待选。

两辆马车同时驶向顺贞门,前面的马车比较低调,车门两边分别挂着‘兵部侍郎府’、‘一等子’等字样,尽管低调,这两块牌匾就是门面,没人敢小看她。

后一辆马车比起前面高调的很,马车奢华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贵族,再一看车门上只挂着‘五品员外郎’的牌子。

众人恍然,原来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

秀女大选三年一次,京中不乏前来看热闹的,这些人可不管会不会得罪人,心里想着什么就会说出口。同为秀女不被人比较才奇怪,更别说两人一前一后行驶。

听着议论声云宛气得不行,她想要让车夫快点超过去,又不想暴露自己。使劲儿掐了什么的丫头一把,“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去告诉车夫,让他快着点。怎么?又不是侍郎府的奴才,跟在别人后头能捡金子?”

盛怒之中这一把掐得不轻,丫头被掐的差点落下泪来,她敢怒不敢言,又怕云宛看到她掉眼泪饶不了她,只得含着泪打开车门。“叔,咱能不能超过前面那辆马车?”

她心知云宛生气的不是马车慢,而是在侍郎府马车后头。

车夫回头看了她一眼,怪笑一声,“丫头,你不懂规矩还是以为我不懂规矩。人家前面可是一等子、兵部侍郎的马车,咱们府什么牌面?你让我超人家,是嫌弃我这把老骨头活的长了?你们若是看不惯我老头子,明儿我就辞职不干,想让我超过去,”车夫斩钉截铁的给了她两个字,“不能。”

他还没老糊涂,一个五品员外郎有什么资格超人家二品侍郎的马车?凭她脸大。

云宛被赐婚成了五福晋不假,人家这位可是要当娘娘的人。

他没说的是,若不是皇上已经下了赐婚的圣旨,就凭老爷的官职,他这会儿不知要给多少人让路了。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无所不能呢。

车夫并不怕得罪云宛,他当初会做扎哈里的车夫看的是兵部侍郎布雅努的面子,签的还是短期卖身契。如今身契也已经到期,是扎哈里说短时间找不到车夫,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才没立刻撂挑子。

云宛想要拿捏他,只能说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