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几桩病例,除了咱们小姐,没听说其他人见过什么灰袍的,倒是都在生病前去拜过姻缘庙,男女都有,全是未成亲的,姑娘要多些,已经死了一半了。”
林焉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知道了,”他问:“小姐醒了吗?”
“回先生,”那小厮看起来很高兴,“小姐吃了先生给的药,没多久就醒过来了,竟也吃了不少东西,看着面色好了不少。”
林焉点点头,“你先出去吧,我之后再去给小姐把脉。”
“是。”
那小厮走后,林焉执着白棋,半晌都没有落子,银鞍出声提醒道:“殿下……?”
然而下一瞬,素来好脾性的林焉将棋盘掀翻在地,他的指尖不住的颤抖,嘴唇因为过度气愤而发白。
黑白的棋子交错翻滚被砸落在地上复又弹起,清脆的声音不绝于耳,
林焉死死地掐着桌角,直到手流出了血。
“他们怎么敢……”
他闭上眼睛,藏住无限的痛楚。
“殿下……”银鞍的声音满含着复杂,却并不像十分意外。
林焉死命咬着后槽牙,强迫自己的从盛怒的情绪里冷静下来。
“你怎么想?”他问银鞍。
“刘小姐与秋霜应当没有关系,”银鞍也一样认得那易容膏,“只是有人知道我与秋霜那一段旧事,故而刻意以秋霜引我来此。”
“你觉得他知道你的身份么?”
银鞍摇头道:“不好说,但至少知道我是刘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