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冷落和漠视,对于真正的刘云羡来说,无异于诛心。仿佛他们三个才是一家子,而她只是一个陌生人。当然,事实也的确如此。血缘上的亲近,又如何比得过日日夜夜在一处的漫漫岁月呢?
难为刘云羡一直谨小慎微,处处忍让,只盼着自己能早日融入这个家,她争强好胜,不过是想要拿回那些属于她的东西,又哪知道在她亲生父母心中,她根本就没有被真正接纳过,更不配和那个抢占了她的人生的妹妹相提并论。
云羡带着对刘云羡的心疼和不值大步走了进去,道了声:“我已经好多了,便想着来给父亲、母亲请安。”
徐慈心微微颔首,便款款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倒是刘念笑着走了过来,挽着她的手,道:“姐姐可大好了?”
云羡正要开口,便听得刘念回头看了一眼,笑道:“萧哥哥出马当真是药到病除。”
刘行止冷哼了一声,道:“叙白在这里,不许胡说。”
云羡这才发现,萧叙白正坐在不远处的角落里。他身前的桌子上摆了一只白玉茶盏,瞧着倒像是已经温凉了,没有半分热气。正如他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冷冷清清的。
他身上仍是昨晚那件月白色云纹团花湖绸袍子,头上的髻子梳的纹丝不乱,只是眼底隐隐泛着些青色,想来是没怎么睡好。想是昨夜闹得晚了,刘行止便留他在府中住了一宿。
“我好不好和萧公子有什么关系?”云羡淡淡说着,不动声色的甩开了刘念的手,径自寻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
听到云羡如此说,刘念微微有些诧异,她转念一想,许是因为萧叙白在这里,云羡拿乔些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