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不认她无所谓,可他当众这么做,就是打刘行止和徐慈心的脸,不对,简直是把刘行止和徐慈心的脸按在地上摩擦啊。

“那个……”

云羡提高了声音,见众人都齐齐看向自己,方道:“我也不稀罕他做我兄长,他既不愿意也就罢了。”

徐慈心掐着自己的手心,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红了眼圈,道:“好孩子,委屈你了。”

话音未落,便听得云羡不咸不淡的声音:“这么蠢的兄长,我才不要呢。”

“你!”刘子宁猛地站了起来,还没说完,就被云羡打断了。

“嬷嬷,我自己簪了这玉簪可使得?”

主持及笄礼的妇人有些为难,可场面已然如此,她又不是被门夹了脑子,自然知道没法再请刘子宁上来了。

她看向云羡,踟蹰道:“这图的便是个好寓意,自己簪只怕不好。不若大小姐在宾客中选一位公子为您簪上,只当是义兄也就罢了。”

云羡点点头,道:“那便如此罢。”

左右她也不在乎什么及笄礼,更不在乎随便认个便宜义兄。

她看向宾客席,只见众人都低着头,大概是怕和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大小姐扯上关系,又或者是怕得罪了刘子宁。毕竟刘行止不会和他们计较,但刘子宁会。

萧叙白倒是坐的笔直,不过他一贯讲究什么君子之风,总是提着一股子精气神的。他直直的看着云羡,没有半点要回避的意思,只是唇紧抿着,好像很紧张似的。

云羡几乎可以想象到,他拢在袖中的手指一定攥得紧紧的,这种怕被老师点名的感觉她太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