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春风得意,巴不得全京城都知道他有了好前程,自是不肯坐在马车里了。
因着他能留在京城,徐慈心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她一手挽着云羡,一手挽着刘念,话音悠长,道:“昭阳公主办这春日宴也有五六年了,人们只道她是喜欢热闹,让京城中的世家子女有个相看的机会,我们这些老人却知道,她呀,是为着死去的驸马,他们两个是在春日里成亲的。”
“以前你们还未及笄,我也就没带你们来,今年有你们三个陪着,热热闹闹的,连我也觉得这宴席有趣了许多。”
刘念笑着靠在徐慈心肩膀上,道:“阿娘觉得有趣,是要为哥哥相看个嫂子么?我倒觉得寄柔表姐就很好。”
她着了一身霜地色的衣衫,头上只带了两支珍珠凤钗,打扮得极素净,想来是一早做过功课的。
昭阳公主既是为着纪念驸马,自然不喜欢旁人穿得太妍丽。
相比之下,云羡就草率多了。
她从刘云羡不多的衣裙中挑了一件勉强能见人的天青色衣裙,又戴了容洵送她的青玉首饰,倒也算应了这春景。
徐慈心笑笑,温柔的看着刘念,道:“你哥哥的事自有你父亲操持,阿娘倒想借此机会和萧家夫人聊聊你和叙白的事。等选秀的事一了,就把你们两个的事办了,省的夜长梦多。”
徐慈心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云羡一眼,见云羡没有不悦的意思,方才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云羡都是注定要入宫的人了,若是她还对萧叙白有多的心思,也就算她白疼她了。
正说着,便见马车停了下来。
刘子宁掀开车帘,探出半个身子来,道:“母亲,公主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