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温知道她的心思,便回过头去,抱以一笑。
昭阳公主见众人已准备好,便命众人坐下,又命下人们拿了笔墨纸砚,依次放好,方道:“不拘作什么诗,只要是写春景便是,也不拘画什么,只要与诗作相合便好。”
言罢,她便将茶盏放入面前的竹筒之中,算是开始。
容洵静静的望着这一切,他将手中的酒盏在唇边晃了几晃,只浅抿了一口,便将那酒盏放了下去。
他目光冷峻,划过云羡头上的青玉簪,又缓缓收回,漆黑的眸子宛如陈潭,看不出丁点情绪,只是倒映在酒盏中,夹杂着酒气,平白地,便带了几分冷凝之感。
虽千万人,吾往矣。
他们这般孤勇,像是宿命,像是悲剧,又根本不需要别人在意。
福瑞躬身为他斟酒,笑着道:“陛下觉得谁会胜出?奴才在宫中便常听到萧叙白大人的才名,今日可开眼了。”
昭阳公主凑过来,道:“秦沅那丫头虽霸道些,才学也是有的,我从前见过她作的诗,很是脱俗。徐思温据说是诗词书画无一不精,我瞧着,他们俩今日赢面很大。”
容洵用拇指轻轻拂去唇上的酒渍,微微抬眸,道:“你觉得她的衣裳如何?可配得上朕赐的首饰?”
此言一出,福瑞和昭阳公主俱是一怔,倒是福瑞率先反应过来,知道他说的是云羡,忙细看了云羡的穿着,回道:“回陛下,是略嫌寒酸了些,配不上陛下赐的首饰。”
昭阳公主听得满腹狐疑,她看了云羡一眼,又看向容洵,试探着问道:“陛下是看不过眼,要扒了她的衣服还是去了她的首饰?”
容洵不语,只抬头瞥了福瑞一眼,道:“福瑞,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