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叙白在不远处冷眼看着,只觉胸口处血气翻涌,堵得他喘不过气来。

“叙白兄?”刘子宁轻声唤他。

萧叙白猛地回过神来,道:“嗯?”

刘子宁笑着提醒他,道:“酒洒出来了,让丫鬟们收拾了罢。”

萧叙白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忙将那酒盏放下来,侧身让丫鬟们收拾。

徐思温在一旁瞧着,只抱以温柔一笑,再没说旁的话。

刘念抬眸望着看向他,只一瞬,便又咬着唇低下了头去。

*

酒过三巡,容洵似是有些倦了。

他捏了捏眉心,一手撑在案几之上,道:“朕累了。”

刘行止赶忙挥了挥手,命歌舞伎退了下去,躬身上前,道:“陛下,微臣已为您安排了歇息之处,不若微臣带您过去歇息罢。”

容洵头偏抬着,一双阴沉昳丽至极的眸子看向众人,眼底隐隐有着斑驳的笑意,道:“丞相是主人,自当照应着宾客,宾主尽欢。朕自去便是。”

“是。”刘行止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他知道容洵一贯说一不二,便恭顺的应了,只低眉站在一边,双腿沉得像是灌了铅水,一动也不敢动。

容洵说着,将一只手腾空,缓缓伸了出来。

福瑞本就跪坐在容洵身后,身子微微向前倾着,便于服侍容洵。见状,便立即会意,他麻利的走上前来,扶着容洵的手臂,低眉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