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叙白倒是惯常来丞相府中, 可待刘念总是冷淡, 徐慈心不知萧叙白是因着刘念暗害云羡的事生气,反倒以为是他如旁人一般,是因着刘念罚跪的事,这才转变了对刘念的态度。
她暗恨萧叙白的薄情, 待他也渐渐冷落下来, 不似往常用心了。
徐慈心与刘行止商量着, 萧家是不能指望了, 还是要尽早为刘念另寻一门亲事才好。
刘行止叹了口气, 眉头拧成了“川”字,道:“你也不动脑子想想,如今谁还敢娶阿念?这京中数得上的人家, 哪家不是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连萧家都如此,别家又……”
他“唉”了一声,扼腕道:“若是低嫁, 别说你舍不得,就是阿念也是不肯的。”
徐慈心用帕子捂着嘴,眼里都是泪,哭道:“老爷不若逼萧叙白娶了阿念,他是老爷的学生,最是尊师重道的一个人,老爷亲自去说,他没有不肯的。”
“糊涂!”
刘行止瞪了她一眼,捻着胡子,道:“如此行事,不说叙白之上还有他父母,便是勉强应了,只怕也要与萧家结下梁子,阿念嫁过去哪有好日子过?”
徐慈心心知这不过是刘行止的托词,他是怕失去萧家在朝堂上的助力罢了。她张了张口,终是没说出什么,只怪刘念命苦,命里该当有此一劫。
“还有一条路……”刘行止缓缓开口。
“什么?”徐慈心眼睛一亮,抬头看向他。
“让阿念进宫。”
刘行止沉吟一声,道:“左右,陛下是要刘氏女入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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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羡这些日子都是在铺子里度过的。她将自己锁在二楼,细细的修复那幅画,她是考古专业出身,对于文物修复虽略懂一些,可到底与文物修复专业还隔着一层,她只能凭着从前在博物馆实习时的经验慢慢摸索。还好她天赋异禀,总算摸到了些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