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公主瞳孔一震,捡起那扇坠仔细瞧着,旋即释然一笑,道:“他竟把这个给了你?”
云羡低下头去看着那扇坠,不明就里,道:“这东西可有什么讲究吗?”
昭阳公主回头看了容洵一眼,见他一脸阴鸷,便又回过头来,温言道:“没什么讲究,只是这扇坠是陛下从不离身的,我还以为他舍不得给别人。”
云羡闻言松了一口气,道:“许是陛下带厌了,这才便宜了我。”
昭阳公主浅浅一笑,并没再说什么,只不动声色的看了容洵一眼,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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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很快开始了,云羡敢说,这是她吃过的最沉闷尴尬的宴席,就算是他们考古系的年终聚餐,也比这个强些。
虽有丝竹管弦之声,有佳人盈袖在侧,可这饭吃的也太没滋味了些。
容洵坐在高位之上,一言不发,阴沉的脸倒比他身上的大氅还黑些。嫔妃们各个眼眸如剪秋水,枯木逢春似的望着他,可即便望穿秋水,也终是徒然。
因为从头到尾,容洵连眼皮都没抬。
嫔妃们那薄如蝉翼的衣服,精致厚重的妆容,如今看来都像是一个笑话。
约么半炷香的时辰,容洵猛地站起身来,道:“朕已用好了,你们慢用便是。”
言罢,他便拂袖而去,像是全然没看见身后嫔妃们幽怨的眼神。
昭阳公主见他离开,便也没了兴致,她停了箸,与云羡简单道了别,便陪着容洵一道离开了。
云羡目瞪口呆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涌上来一百个问号:这就是你所谓的召见嫔妃?你眼皮都没抬吧亲!
昭阳公主一走,嫔妃们便如撕下羊皮的狼,纷纷涌了上来,七嘴八舌的哭诉着。
“娘娘,臣妾不依……这怎么能算召见过臣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