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瑞!”
容洵狠狠打断了他,眉目间都是愠色,道:“退下!”
“是!”福瑞说着,偏抬着头最后和云羡使了个眼色,方悻悻的退了下去。
云羡走到容洵身边,歪着身子坐下来,随手翻着案几上的书籍,仿佛全然不关心容洵和纪重山要谈什么似的。
而容洵也并不避着她,只淡淡扫过纪重山的脸,幽幽道:“纪重山……朕倒不知道,你在边境历练了许久,旁的本事没长,话倒是多了不少。”
纪重山一怔,忙敛了神色,跪下身来,双手抱拳,郑重道:“臣知罪。”
容洵冷眼望着他,金口又开,道:“你确实有罪,罪无可恕!”
容洵站起身来,手中捏着一本奏折,狠狠的摔在他脸上,道:“你自己看看!”
纪重山茫然的抬起头来,将奏折翻看上下看着,眉头却一点点的皱了起来。
他将奏折缓缓合上,放在一边,深深把头埋了下去,道:“臣罪该万死!”
“昭阳公主是朕的皇姐,金枝玉叶,岂容这种诋毁?”
容洵的胸口起伏着,脸色阴沉的不成样子,道:“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他嗓音极沉,一字一句都砸在云羡心上。
云羡的目光从书籍中缓缓移到纪重山脸上,只见他脸色苍白,大滴大滴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滴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
他这样一个历经风浪的将军,面对数倍于自己的匈奴兵马都神色如常,却被一本奏折吓成这样,实在是不可置信。
她这样想着,眸光中也就带了一丝探究,久久未从纪重山脸上移开。